畏惧,战战兢兢地问刚吃完猪蹄的小白:“你家主子……怎么了?”
小白因方锦救命一事,对她的印象也好上不少,深思了一番,道:“主子应当是想报恩。”
“报恩?”
“你前些日子不是救过我俩吗?妖族最懂知恩图报,如今要报答你呢。”
“哦。”
原是这么一回事啊!
方锦理解后,受恩惠受得十分心安理得。
只一点,林渊夜里有点烦人,总要上榻为她暖床。
方锦不是没和他睡过,如今并排倒下倒也轻车熟路。她一头栽倒在软绵绵的被褥之上,鼻尖萦绕熟悉的兰花清香。
她浑身放松,眼见就要睡熟了。林渊偏偏这时作怪,忽然把手搭上她的腰侧,仿佛要搂她入怀。
方锦身躯一僵,紧张得浑身发抖。
她小声提醒:“阿渊,报恩可以,不兴以身相许啊。”
林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闷笑两声:“在人界时,你都将我吃干抹净了,如今说这话,不亏心吗?”
他这些事讲起来就没天理了,分明是他给她下套。方锦挑高了眉头,抗争到底:“分明是你给我下了药,逼良为娼。”
方锦这话刚说出口,林渊就皱眉来捂她的嘴:“不可糟践自己。”
她也不说了,两个人就这么既疏离又暧昧地横倒在一张床上共眠。
良久,林渊这个锯嘴葫芦终是悠悠然说了句:“我确实有意引你暴露兽性,震开妖王魂魄封印,以求寻到妖骨去处。可你身上所中媚药却不是出自我手。当日见了你意乱情迷之态,我本可一意孤行离去,正因存着私心,才纵你行事。于这一点上,确实我心怀不轨,算计了你,但我也没有卑劣到对你下药的地步,本是打算从长计议的……”
方锦打了个哆嗦,这时才想起,那日林渊不过说了句:“我确实是故意为之……”
她以为他很卑劣,对一个凡人身的方锦下药,原来他说的“故意”,只是帮她解开媚药时另有所图,没安什么好心吗?
他们各个心怀鬼胎,也算是各取所需。
“我还以为你欲成事,特地给我下药……”
林渊冷笑一声:“锦锦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什么意思,嫌她丑吗?明明方锦的爱慕者能从南天门排到天凤宫。
“阿渊,我没魅力吗?”方锦转过身,忽然仰首,明眸善睐,凝望着人,直把人心都看化了。
林渊难得语塞。
一线月光倾泻洞府,覆在锦被之上,也照得方锦那双眼流光微动。
她这一回倒不算自恋,本就是花容月貌,又有暧昧夜色作掩护,更勾人心神。
林渊像是被蛊惑了一般,忽然低下头,吻了方锦一下。
浅尝辄止的吻,像极了一时鬼迷心窍。
方锦吃了一惊,再要开口说话,林渊已然背过身去假寐。
“阿渊,你为什么亲我?”
林渊沉默了很久,耳郭发烫。怕她一直烦,他没好气地嚷了一句:“没为什么。”
“你真不讲理。”
半晌,他又气急败坏地说:“你若觉得吃了亏,大可亲回来。”
林渊有时候真的很幼稚,方锦想,他应该就是故意气她的。
他说不过她,所以故意调戏她。
方锦怎么可能再亲回来?
她不傻,不会上当,要心平气和才能碾压林渊。
神女,绝不认输!
方锦在梦里打了林渊十八拳,“嘿嘿”笑了大半夜。而被方锦搂了一整夜的林渊压根儿没睡好,好在他的身子骨好,不休憩也无甚。
唯有鸟兽化成的神仙,才这样重欲。
唉,他且忍忍吧。
林渊心甘情愿当了方锦的抱枕,任她予取予求。
翌日清晨,林渊很难得地换了一身竹青色云纹长衫,如墨长发被一支朴素的竹节玉簪绾着,端的是风流蕴藉俏郎君仪容。
方锦很诧异他今日竟有闲心打扮,难不成是要盛装出席,杀上天界吗?
林渊熟门熟路地替方锦绾发,帮她妆点好后,他满意地颔首,道:“我想带你去逛一逛人界的花灯会。”
方锦诧异极了,问出声:“你拿回妖骨第一件事不是攻打帝君,而是带我逛灯会?”
方锦风中凌乱,妖王这么没有事业心的吗?
“有问题?”林渊故意鬼气森森地吓唬她,“还是说,锦锦希望我先抄了天界?”
“没有没有,甚好。”她也搞不懂林渊了,但抄家还是和宿敌出门玩,她当然选择后者!
说起来,林渊一直就是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君,做事不按常理出牌。方锦在路上不免想,林渊带她看的莫不是神子们的头颅点灯吧?然后他坐在红绸软垫王座之上,单手支额,冷淡地道:“我与锦锦还算有一场缘,就由你来决定,先点谁的头盖骨吧。”
方锦浑身鸟毛都
第7章 枝上柳绵吹又少(5/2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